緬甸很遠又很近 PLUS

緬甸很遠又很近 PLUS

翁婉瑩

22 篇文章

這是2021年2月1日緬甸政變後,100天的選集的PLUS。因為原始1萬字的選集不足以記錄這100天的故事,所以有了「緬甸很遠又很近PLUS」。

緬甸很遠又很近 PLUS

緬甸很遠又很近 PLUS

這是2021年2月1日緬甸政變後,100天的選集的PLUS。因為原始1萬字的選集不足以記錄這100天的故事,所以有了「緬甸很遠又很近PLUS」。

更新

緬甸很遠又很近

這是記錄2021年2月1日緬甸政變100天,和身為台灣人與記錄者,我的糾結。

緬甸日子 Burmese Days:小吃攤老闆

總想起在緬甸的時間,路邊小攤美食誘人,書寫告一段落,在攤位蹲坐著吃點小食,點碗麵或一盤茶葉沙拉,直到那攤的老闆認識我,比手劃腳地結帳,然後踩著仰光的晚風散步。政變對緬甸人日子的影響。2月12日後,緬甸人開始變得很忙,白天上街抗議,原本晚間8點開始宵禁,在自家門口,敲打鍋盤,因特赦...

癱瘓軍政府,We Want Democracy

兩週的公民不服從運動,正在考驗緬甸民眾的耐力與團結,也因軍政府更強硬的執法,民眾與年輕Z世代如流水的彈性與創意,即將顛覆世界的看法。民眾在仰光街頭的不合作運動 同事在政變後問我,「翁山蘇姬不是執政很久了嗎?為什麼這麼隨便就被政變?」 「其實她執政不到五年,2016年才政權輪替,軍政府下台。

我想我撐不下去了 ” I don't think I can make it.”

緬甸最大城市仰光,正在經歷政變以來最長時間的斷網,自2月22日凌晨1時至中午12點,而仰光以外地區的斷網截止時間為9點,而22日這天,緬甸將發起最大規模的全國不合作運動。21日的緬甸籠罩哀傷氛圍,在首都奈比多遭槍擊頭部死亡的少女Mya Thwet Thwet Khine,她的葬禮...

年輕人的歌聲愈響亮,整個世界就愈潔淨

詩人K Za Win心裡面的那片烏雲,最後散開了沒,我不知道,但如果愛上一架沒打算著陸的飛機,確實十分折騰人。3月4日,五架戰鬥機在曼德勒上空飛行。緬甸的夏天已經到來,天空藍得一片烏雲都沒有。

為窮人抬棺的詩人

第一次知道覺杜(Kyaw Thu),是在《緬甸詩人故事書》的新書發表會上。來台灣唸書的緬甸朋友說,「他在緬甸其實是超有名的大明星啊。」

如果我沒回來

22歲的Ko Po Chit,離家時告訴妻子,「翁山蘇姬有一天一定會被釋放,如果我沒回來,請為我感到驕傲。」他的血液凝結在馬路上,留下妻子與年幼的兒子。民眾以磚塊圍起血跡,覆上戰鬥孔雀旗幟,保護著他。

分裂與團結

緬甸佛教極端主義份子對穆斯林的暴力,緬甸軍頭與少數民族武裝組織數十年的衝突,看似緬甸更分裂了,但軍事強人以粗暴的政變,保護自身利益,卻讓緬甸人民團結了起來,超越民族與宗教信仰。

與妻訣別

「親愛的妻子,請原諒我,如果我不出去,像我這樣不出去的人變多,緬甸就不可能獲得民主了啊。」25歲的仰光北達貢鎮青年Ko Chit Min Thu在3月11日前往抗議現場時,對擔憂的妻子最後說的話。

死者不寧,生者不安

3月13日緬甸維安部隊再度在血腥鎮壓抗議行動,根據《The Irrawaddy》統計,週六至少9人死亡。死者不寧曼德勒 35歲Ko Min Htun在曼德勒13日的抗議中,遭到槍擊死亡。《BBC Burmese》採訪他的妻子Ma Su Hlaing Hnin,「我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相信丈夫的死訊。

緬甸人民的決定:後政變時期的假設

這一切都必須是「政變失敗」的前提,而緬甸人民依舊必須面對複雜與充滿挑戰的民主進程。最終,緬甸人民必須自己決定自己政府與命運,走回軍事統治與鎖國,只有漫長的苦難和動盪。

站上街頭的演員與導演

「當國家陷入困境時,我會在當前的政治局勢下盡力而為。」「參與不合作運動的原因,不是因為我了解政治,而是作為一個公民,我必須做我認為正確的事。」出身模特兒,積極參與公民不合作運動的24歲男演員Paing Takhon說。

當年輕人舉起武器

「我們無法透過和平抗議獲勝,軍政府無視人民對民主的呼籲,唯一的方法就是反擊軍政府。」目前在仰光醫科大學就讀的Ko Thi Ha說。他來自邊境少數民族區域,正考慮返回家鄉,參與民地武學習基本軍事技能。但他如果選擇武裝革命的道路,就無法繼續學業,不得不放棄成為醫生的夢想。

社會懲罰與惡行報應

緬甸軍人的養成背景迥異於平民,自成小圈圈而與民間隔絕,軍方擁有自己的銀行、學校制度、保險公司、醫院、手機網路、持有軍方企業的股份,以及依附軍方裙帶關係發展出獨有的經濟體系。

不買不賣,不接觸,永不忘記

日本企業收到許多緬甸雇員的要求:「不要從我的薪水中預扣稅款。」如果日本企業從緬甸員工薪資預扣稅款,再繳稅給軍政府,將被公眾視為抵制公民不合作運動,資助發動政變的軍政府,進而造成企業內部勞工與管理階層的衝突。

塔木鎮的戰爭

「軍隊像是來塔木鎮露營,並佔領這座城市。而軍力懸殊,我們必須逃亡。」一位居民對《The Irrawaddy》表示。「但我想告訴維安部隊,你們可以進入塔木,但塔木還沒有倒下。」

未來的新緬甸,新國家:緬甸民族團結政府(1)

相較於過去全民盟組織以緬族為主的內閣,平行於軍政府的「民族團結政府」納入克欽族、克倫族、克倫尼族等少數族群。88世代的學生領袖Min Ko Naing宣布新政府成立,「我們組織了緬甸歷史上最多元化、最強大的民族團結政府,將繼續納入更多學者與青年加入。」「請歡迎這個人民政府。」他說。

未來的新緬甸,新國家:緬甸民族團結政府(2)

位於撣邦,長年與緬甸國軍衝突的德昂民族解放軍,成為率先支持民族團結政府(NUG)的少數民族武裝組織,准將Tar Phone Kyaw對NUG表示歡迎。「無論民族團結政府的意識形態是什麼,我們要如何推翻目前的獨裁軍權政府?如何結束內戰?」阿拉干軍總司令Twan Mrat Naing在Twitter上證實他拒絕加入NUG了。「若開邦有自己的政治目標,就是『若開邦之路』,就是重建曾經偉大的阿拉干王國。」

當醫生舉起三指:政變、不合作運動與疫情下的緬甸醫療體系(1)

國家傳染病控制部門的Khin Khin Gyi醫師認為緬甸已為第三波疫情做好準備。「我相信如果出現第三波疫情,醫生不會放棄患者。」衛生部的醫生擔憂第三波疫情,但參與公民不合作,沒有接種第二劑疫苗的醫生說,「相對於新冠肺炎,我更害怕政變。」

政變、內戰、不合作運動與疫情下的緬甸醫療體系(2)

53歲的Ma Moe罹患癌症三期,政變前,每隔三週他必須在曼德勒綜合醫院接受放射線治療。但2月1日政變後,他的醫院關閉了。原本在醫院工作的醫護人員參加公民不合作運動,沒有回到醫院上班,而Ma Moe負擔不起私人醫院700美元的放射線治療費用,如果不接受癌症治療,他將只剩下一年的壽命。但他不怪罪參加罷工的醫生,「即使我死於癌症,我也很高興緬甸人民得到應得的民主。」

緬甸的全面性內戰(1)

5月5日,兩名緬甸華裔人士在曼德勒一所醫院施打新冠肺炎疫苗時,遭到維安部隊槍擊,直接射中頭部死亡。一位不願具名的社工對《RFA Burmese》描述,有兩個騎摩拖車的年輕人舉起反威權三指手勢,醫院旁的維安部隊對他們開槍,卻射死在車上等候打疫苗的華裔人士。

緬甸的全面性內戰(2)

著名演員Htar Htet Htet,5月11日貼出自己背著步槍的照片,說她已經在民族地區參與軍事訓練一個多月。她寫下,「只有我們贏了,就可以回家;只有我們贏了,被捕者就可以重獲自由;只有我們贏了,犧牲生命的人就不再遺憾;只有我們贏了,家庭就可以團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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