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已经不重要
2022是特殊的一年。
无论是大环境,还是自己,都经历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波折。很多个清晨,坐在窗前望着晨曦闪闪或阴云笼罩,任由思绪延展,以此开始新的一天。晚上捧着书本入睡。入睡后的梦很多很杂;头脑沉睡后,潜意识里那些期待,担忧,理解都出来“游行”显现。偶尔午夜梦回,念想如海浪一般,潮涌潮退,反反复复,异常活跃。彻底清醒一段时间,再沉沉睡去,回到梦的舞台。
偶尔出去旅行。环境下的限制,出行并不方便,只能去自己能把握的时间,地点。爬上高山,亲临大海,见了一些以往未曾见过的鬼斧神工般的美景,却依然心戚戚然。
也回去了老家,坐在春意盎然的河边,柳树轻吐嫩芽,吹着微风,心却并不平静,最终还是拿出设备,看起了电子书。
今年应该是近些年来,经历最多旅途的一年。然而,最终发现,自己早已过了为了欣赏美景而长途跋涉的阶段。每个人不过是行走在经验、记忆中的个体,无论走到天涯海角,依然逃不出这颗心的制约。
如果用一句话描述2022,那即是:寻找答案中的人。至于为什么要寻找答案,一定不是因为快乐。快乐是让人留恋的温床。驱使人去寻找快乐的只有苦难。
似乎经历的都是琐碎,并没有什么大事件。可谁说生活不正是由一些列的琐碎组成的呢。有人说要看整体,可我还没来得及学会。只能从琐碎里感受一点一滴,偶尔有快乐,但更多的却是悲伤,为自己,为他人,为一切。在日积月累中,终于决定去寻找答案。因为,再不启动,感觉就要湮灭。就像一个已经落水的人,需要拼命游动。这种驱使或许也是一种求生本能。
令人失望的是,无论是与人交谈,还是通过大自然的慰藉,书本的引导,急切地找了近一年,结果是:一无所获。我依然不知道事情的“为什么”,以及以后的“怎么样”。一团团迷雾下的表现,只让我觉得自己原来无比的无知,更无法轻易触碰到别人。而对别人固有的印象,却让自己不断的陷入判断,失误,再判断,再失误的挫败感中。
我感觉到自己一无所知。挫败,无力,悲伤充满着整个追寻的过程。除了与脑海里的那些问题呆着,别无他法。世间没有救命稻草。所有企图说服自己的理由,都不过是不同形式下的临时避难所。
有时候会有种疑惑:意识到底是个体的还是全人类共有的?因为寻找答案的过程中,却看到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,人们的快乐,悲伤,嫉妒,野心等等那么一致。
看科幻片的时候,更会有种错觉:我们是否都是被植入特定程序的个体?
如果意识是大家的共同体,那么很多问题的答案是无解的。如果有解答,不过是换种让自己舒适点的思想游戏。那都是暂时的。终究又会被推到深渊,重新寻找新的解答。那么,我们是否会一直在追逐中,无法停止呢?除了科学的进步,这些疑惑或许一直都存在。
还有几个小时,2023年就开始了,我这渺小如沙的人类只能怀揣着这些困惑跨年。不过已经不再着急寻找答案。而有一点可以肯定:苦苦寻找的那些问题的答案已经不再重要了,因为无论是什么原因,总之,我必须这样走下去。因为求生的本能在呼唤。
新的一年,更应该去感受,体验,观察。遵从感觉,才会有活力和热情。如果一切都是记忆,经验的判定和重复,那就将那些意象抛向空中,随风飘散吧。想活得彻底,燃烧充分,活成那种每时每刻都可以死去的人。
之前开车出去爬山,拐来绕去,终于到达山腰登山口。导航里提醒说:恭喜你!你今天走过了那么多崎岖,明天都将是坦路。每次听到这句,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。我们总是在抓住机会祷告,期待明天会更好。
那就用这句迎接2023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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