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凱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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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athy Tsai | 蔡凱西 台北人 / 不專業旅人 / 流浪中的學術人 / 研究旅行史與旅行文化的不良歷史學徒/《後綴》假掰文青誌編輯群 在出門旅行、閱讀,與作古的旅記文本中持續穿越 佛系粉專: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travelhistorystory 合作邀約:[email protected]

社區活動提案:我的人生座右銘 | 那一年脫口而出的一句:「該嘴甜就要嘴甜,該嘴賤就要嘴賤」

(编辑过)
「你不覺得從小我們一直被教育『溫良恭儉讓』,這種人際或社交的價值觀,根本就是個騙局嗎」,我說。

來響應一下@閱讀筆耕 發起的社區活動,他一直在幫我的文章拍手,我從他的閱讀紀錄也獲得很多寶貴的知識。

幾年前,在月島的西仲通,跟負笈東京的友人吃了一頓晚餐。用小鏟子刮起鐵板上剛做好,熱騰騰的文字燒,友人說道:「欸,你在臉書上評論的那些事情,用字遣詞都好機車,但是太直指要害了所以沒辦法不按讚」。

「你不覺得從小我們一直被教育『溫良恭儉讓』,這種人際或社交的價值觀,根本就是個騙局嗎」,我說。

「是阿,即使問題不在自己而是對方,也會想說過去就算了,不要太計較,其實心裡幹得要死,說破又擔心傷感情」,友人說道。

「面對那些站在道德或輩分高位,仗著別人都應該對他溫良恭儉讓,自己卻可以不尊重人,言行舉止滿滿的セクハラ、パワハラ、マリハラ等等而不自知,還自以為幽默風趣的在教育別人,我覺得就是要直接跟他們點明問題。即使他們不願意接受自己哪麼噁心醜陋,至少可以在遇到我的時候,知道要閉上自己的臭嘴」,我說。

「你真的好有勇氣!」,友人拿起可爾必思,邊喝邊說道。

「時不時要承接自以為為你好的男女三寶說著無用的教,無助於成長還浪費時間。所以,想讓自己活得舒服一點,該嘴甜就要嘴甜,該嘴賤就要嘴賤」。

話說,這句座右銘就在鏟著鏟著鐵板上的文字燒之際誕生了,不過,在此之前,我早已身體力行好幾年了。


我一向不是大人眼中那種「循規蹈矩」的女生,總是短髮、中性,不多話,不愛漂亮,又因為大學畢業之後沒有符合家庭的期待,成為養活自己又能拿錢回家孝親,外加將職場當成狩獵場,尋覓結婚對象的上班族,近年還被認為學歷太高,承受過很多不理解甚至敵意。

總之,我就是個非常刺眼的存在,外貌、生活方式、婚姻狀態,甚至性向都能成被揣測、調侃、說教的話題。年幼無知的時候還天真地以為,你說你的,我過我的,這樣就好,以和為貴。畢竟,我難以改變別人的成見。


不過呢,隨著年齒漸長,畢業證書還多拿了兩張,越來越發現我一味的避免衝突,並沒有換來生活的平靜與和諧,反倒這些好事者還無形中成為我追求優質生活的絆腳石。而且,在長期不正面回應的情況下,造成對方腦補的以為:「他應該有朝一日會接納我的說教,到後來就會喜歡,只是現在不懂事」。

例如住我家樓上,曾經是高中老師,自詡三個女兒都讀台大法商學院的X姓男子,就一度對我短髮的外型非常好奇,只要遇到一起搭電梯的場合,都會問我何不把頭髮留長一點,非要剪個男生頭。

可以的話,我也很想保持優雅,對X姓男子的問題笑而不答,大概是不小心多讀了幾年書,開始懷疑,這樣溫良恭儉讓下去,究竟是自我放棄思考,還是真的能帶給我更好的生活。

終於,我對X姓男子展開了反擊:

你好奇我頭髮長短有意義嗎?我也不是你家小孩,你家大女兒還不是剪短髮?你有因為我每剪一次頭髮,退休金會短少一萬塊嗎?當個有水準的鄰居,這樣很難嗎?虧你還是退休老師!成天好奇一個小孩子頭髮的長短跟性別,完全浪費國家給你的退休金!覺得錢太多可以拿來給我花!(伸手)

軍公教最怕人家提到退休金太多,或是有人要跟他分享退休金。X姓男子在被我回噴之後,就識趣的閉嘴了。經過這次的回嗆,讓我體會到有些人還真的是欠教育,沒有當面直接講明,他們還真的以為自己在試圖匡正善良風俗呢!

這些年,我秉持了這樣的座右銘,擊退了不少想要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,只會千篇一律Mansplaining的男三寶、女三寶。例如曾經面對一個質疑我生活不正常的長輩,我說過:

拎北每天八點上班五點多回家,中午還回家吃飯,這樣叫做生活不正常?我覺得你的腦袋才不正常。我辦公室離臺大醫院很近啦,你要掛腦神經內科還是外科,需要我幫忙嗎?

我也曾經回擊過一位只會靠北我讀研究所,是因為不想出社會賺錢養家跟結婚,質疑我每天沒事做生活很輕鬆的魂淡男性長輩,對他說:

以後玩電腦就不要戴耳機阿,打開喇叭跟大家一起分享女人喘息的聲音。你都有空看這些,我還真的沒空耶!

因為我生活周遭,這種無理、無禮又無體的人實在是太多,回嘴的時候不夠賤不夠有殺傷力,這些人還真的會自我感覺良好。其實只要相互尊重,我當然抱持甜美態度與對話來回應,但若是持續跳針,想對我的生活指點說教,與無中生有的汙衊,我也絕對不會客氣。


總之,這個座右銘為我擺脫了很多噁男噁女的騷擾,我可以不用跟很多惡意的、羞辱性的言論周旋到天荒地老,也讓我了解到甚麼「與人為善」、「退一步海闊天空」,只會便宜欺善怕惡,不懂尊重他人的中二老小寶貝們。

該用嘴賤擊退騷擾的時候,我內心從來不會掙扎懷疑,這樣做可能是錯的。因為,我現在可以有更多自己的時間與空間,用來讀書、寫作、閱讀跟思考,就證明這樣的選擇,非。常。正。確。而。且。無。誤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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