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uncanLau
DuncanLau

岀生及成長於香港,旅居加拿大25年後回流。兩地生活文化的差異與衝擊,一邊是多元文化,一邊是中西匯集,從一邊看過去另一邊,算是多重國際視野。

Santana終於大放異彩

提起Santana的音樂,不知道算是人盡皆知,抑或是冇乜人識呢?

一段接近六十年的音樂生涯,說出來令人咋舌,但原來大部分人對他(們)的認知,只算略懂一二。

註:他(們)的分別是,Santana是樂隊的名字,絕大部份的專輯都以這名義出版。樂隊成員如走馬燈般不停轉換。樂隊的主腦人物兼主音結他手是Carlos Santana,也是現時唯一的原裝樂隊成員。

最近有一部傳記紀錄片叫《CARLOS : The Santana Journey》,在9月23,24和27日全球首映,香港也有安排上映,其實能夠上畫已經很好,我看的一場(在香港,九龍有一場,港島區有一場),一半人也沒有。發行公司連中文名字也沒有改,直接用英文片名。都是那句,有放映已經不錯,也極可能是唯一在香港公映的場次。

電影海報上有提到,這個全球首映(Global Premiere)版本有附加導演Rudy Valdez和Carlos Santana兩人的親自介紹。而的確他們談了大概五分鐘,一點前因後果,和一些幕後故事,我不肯定在正式公映之時,是否會刪去這段介紹。比較有趣的,是Carlos說早已有不少人接觸他想拍紀錄片,但他開的條件是他必須全權掌控,而且包括成品的版權,因此一直都未能成事。而導演則表示,他知道Carlos珍藏很多個人及家庭檔案和錄影,因此影像豐富又多元,加上Carlos的健談,也承諾完全配合,於是接下拍攝工作。

Santana在1969年出道,推出第一張專輯,馬上有《Evil Ways》一曲流行。一直至今,已有超過五十年的歷史,但其實他個人出道更早!

Carlos在墨西哥出生,父親是個小提琴手,薄有名氣,因此他亦受父親影響,小時候已對音樂有興趣,甚至立志追隨父親的足跡。他父親和一班樂手去了三藩市表演,覺得有所發展,安頓後便接家人到來,而Carlos的音樂事業便由此開展。在三藩市,他接觸到其他的音樂,藍調,搖滾,爵士等,更被一柄結他吸引過去,和朋友們日夜學習。

(三藩市有一處叫Fillmore 的表演場地,能在那兒演唱的人,都是顯赫人物,門票都是一票難求,像Carlos這些窮小子更是付不起,但他們另有方法,偷偷地爬後門進入。有一次便被發現,交給負責人處理。負責人見Carlos不似那些反叛街童,好像對音樂有熱誠,竟然讓他表現一下自己的本事,而聽完之後,竟然問他們的樂隊名字(當時還未有),還説要安排他們去替一些演唱會做開場(暖場),其中包括The Who!

妙想天開成真之餘,樂隊敲定以Santana為名,在本土頗受歡迎,於是在未有簽約任何公司推出作品之前,他們已可以在Fillmore 掛頭牌演出,是Fillmore 歷史上首次,時為1968年。在他們出道成功之後多年,在1997年,那次演唱會才發行推出光碟,真是一頁歷史。而適逢其會,因着經理人Bill Graham的關係,他更被安排在胡士托音樂節中演出, 對一個新組合而言,真是可遇不可求。

自己對他的印象是來自這首《She’s Not There》,在1977年出版,算是比較有流行音樂的元素,但仍有很強烈的個人風格。後來才知道,這首歌是六十年代,由一隊英國樂隊The Zombies先唱紅的,那時亦算獨特,跟當時的流行曲有些分別。後來比較兩者,只能說各有自己的風格。也是很久以後,才知道Carlos沒有唱,唱的人叫Greg Walker,要還他一個公道。

他受到多方面的音樂元素的啟發,加上自己的墨西哥根源的事實,他亦毫不畏言承認有軟性毒品的影響,他彈奏結他的技巧別樹一幟,也成為他獨特的標誌。除了在音樂上的多方鑽研之外,他也花不少時間在靈修上的追索,還跟隨一位尊者差不多十年,成為入室弟子。不過,十年的不煙不酒,近乎清教徒的生活,卻令他意識到那不是真正的自己!

到九十年代尾,他的創作力達至頂峰,他跟所屬的唱片公司遊說,他下一張專輯將會是超級傑作,這公司的規模是無法處理,最好是解約讓他離開。公司經理聽罷,只告訴他,要你的律師跟我們的團隊接觸吧!結果他改簽Arista公司,專輯由總裁Clive Davis親自主理,滙聚一班當時得令的歌手樂手及監製,專輯《Supernatural》成就非凡,得到八項格林美獎。首張單曲《Smooth》由Rob Thomas(樂隊Matchbox Twenty的主音歌手)主唱及作詞,成為標報單曲冠軍連續十二個星期!

而另一首《Maria, Maria》其實也是十個星期的冠軍歌,但已算成績稍遜了。

此後,Carlos可算是隨心所欲,要做甚麼音樂都可以。而美國社會形勢中,墨西哥人也在其他各方面得到重視,演員,導演,樂手等,甚至大環境是拉丁美洲的文化日漸普及,連西班牙語也成了美國第二語言。在這情況下,Carlos幾乎成為先鋒人物,而他會遊走不同領域,在電子遊戲如Guitar Hero興起時,他推出一張結他經典歌曲專輯,重玩一些耳熟能詳的歌曲,如《Smoke On The Water》,《Whole Lotta Love》等,但又配合他自己的風格,又不失傳統搖滾的框架。

在2019年,他出版一張《Africa Speaks》,加入非洲音樂元素,在一些類似部落嘶叫的聲音內,配上他獨特結他聲,卻顯得和諧。

電影出奇地沒有長篇大論意圖去包括所有細節,長度不足一百分鐘,但已足夠認識這個奇人,其餘的,大家應該從音樂中去認識。影片中其中一節,導演將不同年代的《Evil Ways》現場演出,剪成一個合輯,大家可以聽到不同歌手的演繹,亦可留意樂隊的進度。Carlos相當樂觀,他的音樂就是要觸動聽者,從而交流。他認為演出就是一次慶祝,是沒有空間讓仇恨出現。

他在電影提到他以前在訪問中,曾經說過他在童年時受過性侵,他重申,他說出來不是要爭取公義,或是要將某人繩之於法。他認為不幸事件會發生,但不要讓它支配自己,不要活在受害者的情意結。這個觀點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,也頗值得大家細細思考。

要再深度認識這個人,你得認真地聽他的音樂。

這首《Blues For Salvador》是個人的心頭好,特顯甚麼是如泣如訴。

電影預告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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