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人湾（4）

第四章

冬至这天，县府里热闹非凡，古知事办了两件大喜事，一件事是正式纳金玉为小妾，一件事是认李成锦为干儿子。

自从小儿子进了县公署，阿宝地主就打起了这个主意，他几次讨了知事大人的口风，开玩笑说把小儿子过继给他，德隆老爷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应了他。阿宝地主看知事大人没有拒绝，就私下对儿子说：“找个时候，认知事大人做干爹，好为你的后半生谋个稳当位子。”李成锦明白爹的心思，他这是要通过自己把这两个家庭绑在一起，今后就不用提防知事大人了，安心地过日子。

李成锦长得仪表堂堂，说话也会讨好人，来公署没几天，就深讨古知事的喜欢。古知事好几次在自己家里设宴款待他，并且在姨太太面前夸耀他，问她愿不愿意收他为干儿子。李成锦瞅了个机会，双膝跪下就大喊“干娘”“干爹”，直到两个人都笑眯着眼睛答应了干儿子，李成锦才站起身来。

众人看知事老爷对阿宝地主的态度大转弯，也都跟着高兴，毕竟阿宝地主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望族，没有哪个地方官吏想去得罪他，更何况，知事老爷说不定是今天还是明天，就有可能调职去了别处，到时候，他们这帮僚属，还要和阿宝地主继续打交道的。

古知事的家里，人头攒动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。众人都祝贺他双喜临门，那个李成锦硬是跟在金玉的后面，“小干娘”“小干娘”地叫个不停，弄得金玉红着脸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。倒是大姨太太潘雪梅大方有风度，对着李成锦道：“乖儿子，来我这边，和娘说说话。”李成锦只小潘雪梅两岁，虚岁二十二，还没有娶女人，但是在省城混了多年的他，跟女人打交道的本领，早就是炉火纯青。

李成锦乖乖地跟在大姨太太后面，进了她的房，给她请了安，又要了认干娘的礼。大姨太太给他礼的时候，以干娘的身份揪着他的耳朵对他说：“不要拿着钱去养女人，小心我打断你的腿。”李成锦乖乖地说：“干娘，您给我十个胆我都不敢，我把心放在好好服侍干娘上面。”大姨太太听了这话，高兴得笑迷了眼睛。

李成锦出了大姨太太的闺房，又进了小姨太太的闺房，对着金玉一个头磕了下去，一声甜甜的“小干娘”，把个金玉弄得不知所错，倒是李成锦会开导她：“大干娘给了我一百块认亲的见面礼，小干娘准备给孩儿多少呢？”看着比自己大八岁的李成锦，金玉不知道该喊他什么，只是说了声“你起来吧，我不习惯你这样跪着”。可是李成锦却道：“小干娘不给礼，我就不起来。”

古知事刚好从外面进来，听了这话，哈哈大笑：“儿子，小干娘不给，我给。”说完就掏出了一把大洋，递了过去，李成锦接了大洋，千恩万谢出去了。

冬至过后，古知事对李成锦说道：“回去请你爹来我这里，我有事和他商量。”李成锦不敢多问，只是一个劲地答应。

听说李成锦回了北垣乡，大姨太太竟然埋怨起知事老爷起来：“我想到干儿子家里去看看，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
古知事回道：“今后有的是机会。”

阿宝地主一到，就急急忙忙地问：“大人，什么事要找我商量，我不懂得官事的。”古知事把他请到里屋，要伙夫准备了一些上好的酒菜，两人一边吃一边说话。古知事敞开心扉对阿宝地主说道：“老哥，我想让李成锦早点坐上警务科长这个位子，可是不知道怎么把郭里芒这个家伙搬下来，你有没有啥办法呢？”

阿宝地主一听是为了提升小儿子的官职，眼睛一亮，对古知事道：“看什么法子能又快又狠地对付他。”

“我能想出法子，就不用找你了，为了我们的孩子，你尽快帮我想个法子扳倒他。”

阿宝地主眼睛一转，就说：“你等着吧，我来运作。不过扳倒他可不简单，只能先舍一个孩子，来套他这只狼。”

“舍谁呢？”古知事问道。

“就舍李有才。”

“那李有才肯配合吗？”

“自家侄儿，我去做工作。”

“好，你先去做工作，要他暂时牺牲一下自己，日后我找机会再提拔他。”

一切安排好了之后，阿宝地主就开始运作了，先是李有才乡长来县衙投案自首，告发郭里芒接受自己的巨额贿赂，接着是一群一群的老百姓来县府告状，告郭里芒任旧县尉期间，贪赃枉法，鱼肉百姓。

古知事听了此事后，果然龙颜大怒，责令案牍科成立专案组，并将协审员童铁志叫到跟前，细细地交代：“郭里芒的案子，你亲自审理，不要赵远程科长插手，审理好之后，我提拔你做案牍科科长。”

童铁志听了这话，激动得马上发誓：“请知事老爷放心，我一定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，办成全县老百姓满意的铁案！”

一个月后，郭里芒的罪恶昭然若揭：任巡捕头期间，办理冤案多起，刑讯逼供致死多起，任旧县尉时，故意杀人灭口两起，收受贿赂无数。由于证据确凿，所以马上收监，按律判处死刑，没收所有家产。李有才虽自首有功，但因参与行贿，给予撤销乡长职务的处分。案牍科科长赵远程也因为牵扯进一桩冤案而被免职收监，好在其家人“毁家纾难”，几乎把所有财产都拿了出了，才免掉了坐大牢的厄运。

县府召开万人大会，公审郭里芒这个无恶不作的贪官，乌嶂县的所有百姓无不拍手称快，庆幸县里来了一位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。

处置郭里芒之后，德隆青天大老爷开始布局下一步人事，任命李成锦为警务科科长，提拔案牍科的协审员童铁志为案牍科的科长，又任命了一个头脑灵活的年轻人做协审员，名叫王厚生。

第一个碍眼的对手就这样轻易地被除掉了，古知事准备大展宏图了，他打算冬天一过，就召开了全县官吏大会，宣布新政，进行土地改革。

一个月后，古知事找了一个理由将李有才官复原职。他先在公署大会上宣布了决定，又把一张委任状递给崔石元说：“你抽个时间，去趟北垣乡，落实这件事。”

古知事安排好工作，乐悠悠地回到公署后庭，进了自己的家门。金玉迎了上来，接过外套和文明棍，又问：“老爷，今天看上去很高兴。”

德隆老爷拍了拍金玉的肩说：“小娘子，今天老爷我有喜事哦。”

德隆老爷坐了下来，金玉乖巧地来到他的身后，给他按摩。德隆老爷一边享受一边对她说：“金玉啊，你现在是姨太太了，一切言行，都要以姨太太的身份要求自己，不要还像个下人一样。”

金玉回道：“谢谢老爷赐教，我会努力改变自己的。”

现在的金玉早已变了样，自从知事老爷第一次幸临了她，就没有再换别的女人了，时间久了，金玉也习惯了服侍老爷。古德隆对女人有变态的心理，他不仅喜欢虐待弱小者，也喜欢征服反抗者，并且征服之后想着法子折磨。

大姨太太潘雪梅告诫金玉：要想自己少受罪，就主动干他，主动玩他，千万不要拒绝或者不理不睬，这样会遭来他变态的反击。金玉听了这话，在知事老爷第二次幸临她时，就反客为主，逗乐知事老爷，知事老爷果然没有变态，还极力配合金玉玩自己。完事后还对她说：“宝贝儿，从明天起，你和姨太太享受一样的待遇，每月按时领取俸禄，另外我再给你赏赐一千大洋。”

金玉还不知道一千大洋的概念，所以她没有惊讶，后来姨太太知道后，倒是惊了不小的讶，她说：“金玉啊，这是老爷第一次出手这么大方，以前老爷在窑子里跟别人斗狠时，也没有花过这么多钱。”

从此以后，金玉再也没有受到痛苦的煎熬，不仅没有遭受痛苦，还可以玩弄知事老爷，当然这一切做法，都是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伤害。

真正让金玉觉得天地逆转的，是她现在身份的突变，二姨太的身份真的很受用，衣来伸手，饭来张口。刚开始的几天，他还有点不习惯，没想到几天过去了，她竟然如痴如醉地享受着这种贵妇的生活。看着昔日的同伴对自己低三下四的态度，心里就产生了无限的满足感，看着大姨太对自己的友好大转变，她也觉得特别的开心，一切的一切，让她天旋地转，有时候竟不敢相信这是现实。一句话，幸福来得太突然，丢了自己。

德隆躺在摇椅上，金玉站在德隆老爷的后面，一边揉捏着老爷的脖子，一边吩咐道：“春香，你去给老爷煮茶，要九分开的开水，茶叶要九片毛尖。冬月，你去把老爷的夜壶洗干净，今天晚上我再闻到臭味，小心剁了你的手。”

等几个侍女走后，金玉就在老爷的耳边嘀咕道：“李成锦才刚进了大姨太太房里，老爷你多带个心眼。”

“他刚回了趟老家，带了点好吃的东西，给他大干娘送去了，你不要瞎想。”

“给大干娘带，为啥不给小干娘带呢？”

“你经常对他爱理不理，他还怎么跟你来往，再说，你小他这么多，你们哪来的话说。”

现在的金玉，已经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妖精了，他把德隆老爷牢牢地抓在手里，让他一天也不想和大姨太太在一起。并且，她还三天两头地在老爷面前说大姨太太的坏话。德隆老爷当然知道，这些话多数都是金玉编造出来的，以他跟潘雪梅这么多年的相处，他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。不过，她说的李成锦和大姨太太的事情，却是不争的事实，可是他却不能让这个事实变成事实，因为，他和大姨太太有一个秘密的约定，所以他现在想惩罚一下金玉，把她的嘴封住，同时也好打消一下她的嚣张，不要过分在下人面前颐指气使，甚至盖过他的气焰。

不一会儿，大姨太太也过到这边来，古知事热情地牵过大姨太太的手，关心地问道：“这么长时间没有理你了，寂不寂寞呢？”

潘雪梅微微一笑，轻轻地推脱了德隆的手，说道：“老爷不寂寞，我就不寂寞。”

“你这是骗人的鬼话，你这个骚货我还不知道。”德隆又拉起了大姨太太的手，对她说：“今晚我陪你，好不？”

“老爷是玩腻小的了，还是心疼大的了？今天突然想起陪我来。”

“老子玩腻了，好不好，你个骚货，我顺着你说，你肯定来骚劲的。”

古知事和大姨太太说粗活，是在窑子里就养成了习惯的，大姨太太似乎也很享受这种粗话，特别是干那种事的时候，催着德隆骂他，用语言侮辱她，她才觉得过瘾。

德隆转过头来望着金玉说：“金玉，你说大姨太这几天偷偷摸摸和李成锦来往， 现在你当面问她，你们两人对证，如果你的话是真的，我关大姨太禁闭，如果是假的，我关你禁闭。”

金玉面对大姨太太，反倒不好意思说了，这种事情，哪有什么证据呢？没想到大姨太太却说：“老爷，我是和成锦多有来往，不过不是偷偷摸摸，我们是大大方方的，你说，当娘的和儿子来往，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吗？”

金玉忙说：“老爷，我也是有口无心，我不是寻思大姨太太怎么样了，我是担心李成锦骗了大姨太太。”

“金玉啊，你知不知道，什么是家和万事兴呢，你在我面前说大姨太太的坏话不是一次两次了，可是大姨太太一次也没有说你的坏话呢，这几个月我一次也没有陪大姨太太，她都没有任何怨言，你这是用的什么心思呢？”

金玉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德隆老爷识破，跪下来求饶道：“老爷可怜可怜我吧，我只是想得到老爷更多的关爱，我怕老爷跟我好几天后，就扔下我不管了。”

“好，你的想法很好，我现在就宣布，不要你了。”古知事说道，“你不要埋怨我，你只能埋怨你自己的小人之心，从今天起，关你的禁闭。”

金玉把头在地上磕得“嘭嘭”作响，大喊老爷求饶。

古知事抚摸着大姨太太的手说：“雪梅，我们饶不饶她？”大姨太太知道德隆的心思，顺着他说：“不饶，关她半个月再说。”

两人站了起来，就往上房走去，德隆老爷对着两个老妈子说：“把这个小妖精关起来。”两个老妈子得到命令，高兴得手舞足蹈，终于等到报仇的机会了，这个小妖精，自从当了二姨太太，把大院里的上上下下，老老少少，都当着奴才使唤，那颐指气使的架势，那不可一世的蛮横，让所有人都无法忍受。

两个老妈子把金玉连拖带拉送到了禁闭室，先是一阵毒打，然后是百般侮辱她，要她喝她们撒的尿，要她自己骂自己，完事后就锁了大门，扬长而去。

这边德隆老爷和大姨太太早早地上了床，互相玩弄起对方来，玩了一会儿，德隆对大姨太太说：“今晚我们正儿八经的干一回，不变态地玩了。”

“为啥呢？”大姨太太听德隆说不变态了，反倒不解了。

“我想让你早点怀上孩子。”

“老爷难道忘了，你没有那个本事么？”

“也许是郎中瞎说的，我凭啥就没有那本事呢？”

“你看你这么多年来，该和多少女人上过床，如果你真有这个本事，不早就孩子一大群了？以我的经验，凡事有那个本事的男人，都不会没完没了地要的，男人干一会后，就会泄的，就没有劲头了，可是老爷你却可以几个时辰不休息，也没有完的迹象，我估计你本身就没有泄的东西。”

“骚货，依你这么说，我命中注定没有孩子？”

“我这不是在勾引李成锦么？你不要急，孩子迟早会有的，李成锦那玩意，每次都射出好大一滩，绝对是个优秀的种子选手。”

“好，不错，没有辜负我的调教，希望你继续努力，争取早日怀孕，今天我把金玉这个小妖精给关起来，惩罚她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，替你和李成锦通奸开方便，看哪个下人还敢乱讲。”

“老爷，你真是高明，姨太太都被你关了禁闭，那其他下人不是怕得要死啊。”

“不说这些了，我们干正事，来，你把头伸过来，给我弄一会儿。”

第二天，古德隆老爷向所有下人宣布，二姨太太因为诽谤大姨太太，心思太坏，关半个月禁闭。其他人等，如果有相互挑拨离间，明争暗斗的，无端诽谤的，一律严惩不贷。

众人听了，都感觉全身麻麻的，心惊胆战，哪里还敢多嘴多舌，挑拨离间！

德隆老爷又要大姨太太出面，宴请了阿宝地主一家，说是两家接了这门亲戚，要常来常往。阿宝地主一家愉快地接受了大姨太太的宴请，并且又反过来邀请知事大人一家去北垣乡做客，古知事说：“我忙于公务，实在抽不出时间，就请大姨太太全权代表我，去多玩几天。”

大姨太太终于找到了可以出去散心的时候，还得寸进尺地对知事说：“要不，让干儿子陪我一起回去。”

古知事对着旁边的李成锦问道：“干儿子，你愿不愿陪你干娘回去玩呢？”

李成锦乖乖地说：“全凭干爹吩咐。”

阿宝地主也在一旁叮嘱自己儿子说：“干爹要你干啥，你就干啥，你的前程全是干爹给的。”

“好，那等这个月月尾休假的时候，你就陪你干娘回去。”古知事安排道。

月尾，李成锦按时接干娘去他们家做客。

古知事一算时间，金玉被关起来已经有十好几天了，连忙喊来老妈子，督促说：“去，把金玉给我送来。”

金玉披头散发地来到知事老爷的面前，一头磕下去就起不来了。古知事凑近她，忽然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臭味，他捂住鼻子问道：“你为啥这么臭？”

“她们天天要我喝尿，天天把小便拉在我的身上。”说完又有气无力地颓了下去。

看着这个脏样子，古知事讨厌地说：“快去洗干净再来，我有事情和你说。”

等金玉去洗身子后，德隆要两个老妈子和几个侍女都来到堂前，一一斥问，是谁虐待了二姨太。两个老妈子一看古德隆的凶狠架势，哆嗦着把事情全交代了。古知事把崔石元喊来，对他说：“把这两个老妈子卖到窑子去，看她们还干不干缺德的事。”

“这，这两个老妈子，窑子不会要了。”

“那明天游街，游完后，把她们关到男监狱里去。”

两个老妈子一听说要把她们做这样的处置，吓得魂都丢了，跪下来拼命地磕头，大喊“饶命”，旁边崔科长呵斥道：“再喊干脆把你们杀了。”一句话又把两人吓得浑身发抖，噤若寒蝉。

古知事转头对崔石元说：“你再找几个人来充实后院，老妈子要老实能干的，女孩子要干净灵巧的。”

“您放心，明天我就着手来办。”

崔石元喊来几个团丁，押走两个涉事者。古知事对着呆在一旁不停发抖的侍女说：“你们下去吧，今后一定不能落井下石，你们看看这个下场。”

侍女们惊魂不定，一边点头答应，一边离开。

不一会儿，金玉梳洗完毕，来到了知事老爷的房里，德隆老爷告诉她：“我已经替你报仇了，那两个欺负了你的老妈子，我让她们去了应该去的地方。”

金玉立刻跪了下来，对古知事表示忠心的感谢，并发誓今后一定重新做人，这些天在禁闭室里，想通了做人的道理，以后一定不再挑拨离间，团结县衙后院里的一帮人，恭恭敬敬地服侍老爷。

德隆老爷故意倾着身子，语重心长地对金玉说：“宝贝，你受了苦，长了记性，我就放心了。今后你还是做你的姨太太，好好地享清福吧。”

“金玉的幸福是老爷给的，今后一定会死心塌地地服侍老爷。”

“不过，金玉，我还要你替我出面摆平一件事。”

“老爷要我去死我都愿意，请老爷吩咐。”

“有一个属下，我想找个理由把他制服，可是他没有把柄在我手里，你说我怎么办呢？我想请你帮忙去制造一个把柄，好不好？”

“老爷您把话说清楚，我听不明白。”

“我要你去勾引他，然后我来捉奸，你看行么？”

金玉迟疑了半天，低声地说：“老爷不怕我败坏您的名声，我毕竟还是姨太太的身份。”

“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么？只有这样才能置对方于死地，才能让所有人站在我这边。”

“我怕我替老爷完成这事后，老爷抛弃了我。”

“这样吧，为了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真心，我先给你一万大洋，你把这些钱存起来，如果到时候我变心，你就带着这些钱远走高飞，好不好？这些钱，供你过好几辈子了，我娶十个姨太太也不用花这么多钱。”

“老爷，有您这句话，比给了钱还让我放心，您就直接安排我，让我怎们做，我就怎么做。”

“你这些天在禁闭室里多有受苦，今晚好好休息，我们明天再详细谈论这件事。”

金玉答应后，就撑着有气无力的身子走了，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了。